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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:初见

第五章:初见

几天里,姬路一直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中,类似于半睡半醒,又不尽然。

如果真的要形容他的内心世界,漏斗、碎掉的容器都不是很好的比喻,与之最相似的是悬于一线的钢丝:两边看不到尽头,下方是无尽的深渊,脚下唯一的钢丝是他的妄想。

曾经的无底深渊承载了他的一切,那是他情感所塑造的大陆:友谊、爱情、理想、愤怒、悲伤……无论正负,可确确实实是他构成“自我”的成分,随后在自我否认中崩塌。

他的理智悬于责任(最后的任性),若这个钢索断裂,他将失去自我,崩坏将取代他的意识,诞生出一个仅次于[零]的律者。

姬路不知道这些事,不过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,可他仅仅沉溺于、被禁锢于自己内心的世界中,他对于外面的世界像是隔了层毛玻璃,模模糊糊看不真切,只本能的做出反应。

也就是说,刚刚是姬路身体中的残留物(潜意识)。

深藏着秘密的二人并不知道第三人(?)的插入

“(英文)啊~满血复活!”姬路(?)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,随后又拉长脸吐槽:“(英文)可惜一点都不好喝。”

符华有些诧异,轻挑眉毛。她的厨艺经过时间的沉淀,做出的食物足称绝品,即使是胃口从小被养到刁钻的奥托也绝不敢说差。

“(英文)是么?如有招待不周,我会改进。”不过符华依旧接受了少女的说法。

金发的少女摆出老气横秋的神色“(英文)这粥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,但是!”

???符华有些茫然,这是什么情况,你上一秒还说不好喝,下一秒又说这是你喝过最好喝的粥,这不自己打自己脸么?

不过后面还有“但是”二字,符华的茫然没有持续太久,下一秒便得到解答。

“(英文)作为一个肉食主义者,我讨厌食用完全无肉的食物!”无名(姬路)语气强烈的宣扬自己的偏食。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符华听到她的话沉默了

“(英文)下次一定要加肉,越多越好!”说完,无名反身趴到了床上。

“(英文)对了,记得刷碗。”她又随口对坐在床边的符华要求。

符华是个极其认真的人,对工作认真负责。从刚刚的短时间内的处理就能看出。

虽然感觉少女一会儿又会回到最一开始的情况,但符华不会让少女这么颓废下去!奥托让自己照顾她,那身体的锻炼情况自然也在这个工作范围内!

正当符华准备拉少女起身时,少女打断了她的开口

“(英文)对了,你是谁呀?”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到:“(英文)这是奥托给我准备的房子吧?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?”

符华平复下面对少女时复杂的心绪,介绍自己:“(英文)我是奥托派来照顾你的……佣人?”她想了一下词措。

然后,又想起在门口时少女的状态,放平了心。毕竟少女的防范意识太差了,啊不,是少女太心大了?符华觉得少女实在是有问题,尤其是天灵盖低下的那个。

少女也没多说,带有一定敌意目光锁定了符华,原因是刚刚符华组织语言时的犹豫。

符华内心也有点纠结,要知道她已经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了,可这少女前后反差着实有点大,你看看,少女还用眼瞪她。

“(英文)我更想知道你怎么在我的房…………”话没说完,少女的瞳孔渐渐变大,意识沉了下去。

“……”符华愣愣的看着这一幕,面部渐渐紧绷了。之前她见过很多这样麻木的人,可是他们偶尔意识清醒时也寡言少语,没有精神,哪像这个女孩,好似完全没经历过创伤。

“(英文)不过,不排除她太过痛苦失忆。”符华轻声盖棺定论。

随后符华将少女的身体摆正,安置稳妥,进餐完毕后收拾了餐具。

看到少女的睡颜,符华略带紧张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。符华尽管经过时间的磨砺,但心底依然保持着最为柔软的部分,即使她明白这份柔软会给她带来痛苦。

她默默坐到床边,思考未来要怎么照顾这名美貌让人过目不忘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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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明再次开启,我,不可以再沉溺……我的复仇还没有完成……我,要继续走下去……”黑暗中冷厉的男声艰难的一字字吐出,他虚无的心中还保留一丝丝复仇的火焰依旧燃烧,如同菲尼克斯的火焰永恒不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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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人寂寥的行人道路,有着一种超现实的风格,道路旁有连绵不绝的蓝白色建筑物,那些建筑物都是商店,只有一个例外–建筑物的起点–一栋洋房。

洋房二楼中简朴空旷里的房间躺着一名拥有璀璨金发的少女,轻薄的毯子包裹少女的傲人身材,纯洁的面庞让人不由得联想到神圣的天使。

她的床边静坐着灰发的少女,身着米色大衣,沉静而坚毅。

阳光穿过空岛的绿屏,散射在房间内,然后………………

金发少女的眼皮微不可查的跳动了一下,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。

“唔…………?!!!”少女的轻吟突然转变为惊呼。

她从床上忽的坐起,睁开她填充了破碎颜色的虹眼,缓缓渐变为白的下半截超长的发丝随着她突然的动作似波浪般荡起。

“(英文)你醒了。”

正当姬路迷迷糊糊的揉眼睛时,身边传来一声问候。

米色大衣的灰发少女轻飘飘地向她问好。

“嗯????”少女一脸迷糊,下意识的回道:“(古神州)早上好啊,雪。”

雪?现在没下雪呀?符华疑惑的思考,但表面依旧很平静。还有……她一个西方人为什么会古神州语?

本来就谜团重重的少女变得更加神秘。

尽管符华在思考少女的问题,可少女却继续一边迷糊一边说了下去。

“(古神州)呐呐,雪,陪我继续睡会吧!”她一边撒娇一边拉着符华往床上走:“(古神州)昨天晚上我可是处理公务一直到深夜呢。”

处理公务?符华的疑惑再次被加深,现在少女的行为应该是过去曾经有过得行为,既然如此,少女的话应该是真实的,可真是如此,政府的人员怎么会在这里?

符华虽然很想继续了解这名少女的过去,可她压抑了自己的好奇心,打断了少女的话:“(古神州)你好,既然醒了就请清洗下脸清醒一下吧。”

“(古神州)好吧,雪你总是太过认真,不知道享受生活啊,今天任务多吗?帮我穿上衣服吧,该早上的议会了,没我在那群杂碎总是会偷懒。”

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将符华的身体拉到身前蹭了蹭,完全不理会符华的反抗。

“(古神州)雪?你的……”姬路的脸用力拱着符华的胸部,却发现感觉有点不太对。

咯脸的触感直接让她清醒过来,抬头一看……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她沉默了,没有一丝阻隔直接看到灰发少女认真的神色。

“(英文)实在抱歉。”她低头道歉。

符华符华见到少女的反应,头上浮现出一截青筋,但看看少女的样子,又变得无奈。毕竟少女才再次醒来,刚才的反应应该是下意识的。想到这她不由得更气愤了。

“(英文)你好,我是………………”略为尴尬的姬路松开符华后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“(英文)沙尼亚特”她无意识的使用奥托给她传输的现纪元语言回应 ,“(英文)你是哪位?”

“(英文)你好,我是奥托派过来的保姆。”符华迅速调整心态后回应。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,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时候犹豫会发生不好的事情。作为武人,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
“(英文)您是沙尼亚特家族的成员?”符华疑惑的问道,因为少女率先换成使用英语对话,符华也没多问什么同样换成了英语。

沙尼亚特家族是天命三大家族之一,成员都拥有极好的崩坏能操纵能力,也是奥托实验体中最成功的那一部分,就符华所知现代沙尼亚特家族只有一个成员,名为塞西莉亚·沙尼亚特,A级女武神。

符华没想到奥托最成功的实验体之一正摆在她的面前,而且是一名看起来只有14、5岁的少女。

至于姬路为什么会这么回答,当然是奥托的要求,他为姬路准备的身份正是相当于他的私军的沙尼亚特家族的一员。

而且,并未有给她起名字,只是赋予了她姓氏。

“(英文)如果有人问起你的名字,(古神州)那就让她给你起一个名字吧。”

奥托戏谑的说到,他微笑的样子让人联想到一滩深水,定然别有图谋。

“(英文)是的,我是沙尼亚特家族的一员。麻烦你照顾我这样的人了,毕竟……”她沧桑一笑:“(英文)我就是个错误的存在……”

符华再次目睹了少女的沉睡,但这两次与少女的谈话给她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,给人带来的感觉就是两个人一样。

沉眠之前,姓氏为沙尼亚特的少女给她留了一句话:“(英文)我是无名之人,奥托主教给我留了嘱托,如果有人问起我的名字,那我的名字就交由那个人决定。”

符华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,再看时少女已经沉沉睡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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